观念摄影是历史的读卡器之摄影造就圆明园

      观念摄影是历史的读卡器之摄影造就圆明园

      ——傅文俊历史观念摄影研讨会(中)

      主持人:胡赳赳

      艺术家:傅文俊

      发言嘉宾:王硕(艺术评论人、《周末画报》艺术记者)、陈晓峰(艺术批评家,宋庄艺术节召集人)、张奇开(四川美术学院油画系特聘教授,川美当代视觉艺术研究中心学术委员)、唐克扬(建筑师、艺术评论家,2010威尼斯建筑双年展中国馆策展人)、傅榆翔(著名艺术家,供职于重庆画院)、尤洋(艺术评论人,专栏作家)、张长城(华亚艺术基金会理事长)、程晓蓓(上苑艺术馆馆长)、宋新郁(策展人,拉普画廊创始人)

      时间:2010年7月7日下午

      地点:今日美术馆3号馆

      唐克扬:我自己是学建筑的,我对这个作品建筑的背景非常有兴趣。

      主持人:他家就住在圆明园那边。

      唐克扬:第一是因为这个作品与建筑有着密切的关系,第二产生的意义并不是因为建筑本身,大多数人没有去过圆明园,也没有去过世博会,建筑是通过一种摄影的媒介为人们所知,这个作品与这个意义非常切题。圆明园废墟形象为人所知,是经过了很长的历史进程,最早我们看到大水法那只是圆明园三山五园里很小的一部分,西洋楼又是整个圆明园的一部分,圆明园有三山五园,被烧的有很大的一片地,但剩下来的这个符号和图像联系在一起的,反映出摄影师对历史记忆的成形和某种意义的表达具有某种关键性的作用。而这个关键性的作用不是没有历史性的, 19世纪末、20世纪初,13个西方摄影师加速了这个过程,或者说摄影师造成了圆明园在中国人心目中的一种形象。

      这个意义上来说,傅老师用摄影表达艺术作品是非常恰到好处的,这是它意义形成的工具,而且他在下面放了一个小的屏幕,这可能是个上网本,可能表达的就是当代的工具得到了进一步的改变,有很多张力和意义在里面,表达层次本身就说明很多问题,并不是说傅老师一定给出一个确凿无疑的意义。他试图在作品里划分出很多层次,使他们具有张力和意义的所指。比如十二兽首放在海晏堂本身就是十二时令,其中反映了时间的观念。第一组照片中上网屏幕上的十二兽首是有变化的,但远瀛观本身是不变化的,一直处于静止的状态,是一种永恒的姿态。就像圆明园已经定位为遗址公园,不会有任何变化一样,时间长廊中的时间定格在那儿。十二兽首表明的自身意义就是十二个月,它是一种时间的变化。世博会正好又是八张照片,这可能与中国的艺术样式有关系,比如潇湘八景,正好满足集锦式人们对风景的说法,正好和我们政府做世博会的心态挺相似,集锦似的,万方来潮的感觉,八个馆也好,八国联军也好,正好体现中国传统对世界和空间的看法,当然有可能是我解释过度。我认为下面又变成小画,圆明园遗址缩影上面八景,这会缩印不变了,变化的不再是时间而是空间。这个作品有意思就在于,它不太容易一眼看穿里面在说什么,有很多解释的可能性,我不知道解释得是否对,而是想赋予它一种解释的可能。

      主持人:傅榆翔是傅文俊的弟弟,也是一名艺术家,做油画。

      傅榆翔:观看这次展览的现场,我有一个联想的感觉,在一百多年前,我们满清政府向以当时英国为主的西方列强提出抗议,叫他们不要把鸦片推销到中国来。前不久我们的小商品,像打火机、玩具大量倾销到欧盟,欧盟又再次向我们提出抗议,要我们注意生产的安全性,不要危害他们儿童的健康等等。我联想到中国常常有一句话叫“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改革开放的成果,使中国的毅然崛起。关于这一点刚才几位发言的老师都说到了,我这里就不多言。今天的现场我看了以后,觉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每个人看了之后的联想和观后的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

      尤洋:我简单说一点感觉。我一直认为,当代创作要找到一个切入点反映当下的矛盾点在哪里。傅老师两组照片分别选择了两组指向性非常强烈的不同符号。第一组所选用的圆明园景象代表破落的皇权或者被蹂躏过的皇权,第二种则影射出一种强大的权力,把它并置,有一种强烈的对比感。这种创作,如果把傅老师的作品和其它平时比较熟悉的观念摄影师的作品共置的话,比如缪晓春、王怀庆,我还是能够发现一些美学上相似的线索,比如缪晓春的创世纪系列,以及国内外最近引起的重视的“AES+F”,他们的作品都或多或少地影射着宗教意味或者政治意味。刚才一位老师提到了“集锦摄影”这个名词,我觉得,当下大部分观念摄影中都可以看到一些在集锦摄影上的传承。集锦摄影是上世纪30年代郎静山创作的这个流派,郎静山的留待的集锦摄影是用调色、曝光来取景,当然艺术家的创作基本上都是采用纯手工的方式,到了今天,很多创作都可以通过电脑完成,实际上可以再回到科技发展如何影响到艺术创作的问题上来。

      观念摄影,哲学层面来说,现在体现的是一种后现代性的,这和郎静山不一样,郎静山体现的是审美学、传统意义上的美学,而现在不一样,可能是充斥着虚无主义,一种反纯理性的思考。另外我发现一个好玩的细节,因为我从事媒体工作的,这可能和艺术无关,但对展览形式是有革命性的。今天我看到一个新闻,今年全球最重要的艺术博览会每个参展的画廊都有一个必备的武器就是iPad,大家觉得苹果发明iPad以后可能更适合画廊参加展览,向客户介绍作品,功能、形状、翻照片等便捷性,在国内我是第一次看到赳赳的展览上使用这种媒介。

      主持人:是我同事的建议,我们开会时同事一个掏出白色的iPad显摆,一个掏出黑色的iPad显摆,然后就被我“征用”了。

      尤 洋:这以后可能会是一个趋势。

      主持人:作为主办方,又作为跨界的艺术评论,张长城老师是华亚艺术基金会的理事长,聚敞艺术中心的负责人,被称为“北京胡同里的798”方家胡同最早的创办者,他在很多领域推动,做了很多项目,而且在国际上拿过很多大奖。

      张长城:刚才尤洋说的内容,我关注到几个小细节,常有意思,艺术家用的上网本是富士通第三代可触摸的触摸屏上网本。打开的网页搜索用的是百度不是用google。这和对世博会场馆的选择拍摄一样,既有偶然性,肯定也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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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更新:2016-02-27 14:5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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