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中的政治因素

      傅文俊

      对艺术本体价值的关注,使艺术家们总是封闭于自我表现的个人化抒情。然而,艺术本不应该仅是如此,对于某些主流题材,也可通过观念的表达使其具有更强的可读性。《圆明园南移1400公里》与《双圆记—当今世界殊》即是我尝试使艺术作品成为实现历史叙事以及史诗般独特话语所做的努力。当今政治已不再仅是政治家的问题,而是所有知识分子都必须面对的,并且成为大众越来越关心并积极参与的社会活动。作为艺术家的我也不例外,我有责任以艺术的方式介入政治并表达自己的观点而非讳莫如深。

      其实,《双圆记—当今世界殊》是上海举办的《圆明园南移1400公里》在重庆的再此亮相。这样的做的原因一方面是重庆方的邀请,希望我将上海的展览在重庆予以复现,让更多的重庆的市民可以看到作品的全貌。另一方面是希望借此次展览促进重庆当代摄影的发展,为城市的当代文化产业尽一份力。展览由几个系列作品结合而成,每一系列作品既是独立的创作单元,又是不可或缺的组成元素。不同于《走过场1》,双圆记中除静态的摄影作品外、还包括影响、装置、行为等动态的艺术语言,并将其作为政治批判性的方式。静态摄影的部分包括,《十二生肖》和《万国园记》,在《十二生肖》中我将显示着十二生肖兽首的电脑重新放置在圆明园遗址上进行拍摄,使图像与现实之间构成一种荒诞的转换,从而将历史问题切入到现代社会,借以考量文化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的转变。在相对应的《万国园记》系列作品中,我将圆明园废墟更换成2010上海世博中的英、法、德、日、意、奥、美、俄等国家馆的场景,并把电脑中的图像置换为圆明园的颓垣断壁。解说石作为展览的装置创作部分推动了每一环节创作的相互交融。并周旋于历史与当下、虚拟与现实之间,充分演绎了历史与思考的内涵。两组摄影作品记录了八国在中国的两次齐聚给我们所带来的无限臆想以及内心的纠结。

      以装置形态展示的解说石与泥土作为历史的记录者,见证了一百多年来中华民族的兴衰荣辱,也见证了今日中国的繁荣富强。两个系列作品的衔接蕴含着一个巨大的转变即中国现实的沧海巨变以及中国人心理的转变,并预见了中国未来的发展。我觉得思考历史正是为了反思今天、反思自我、检省现实。正如历史学家卡尔所说的:“历史是不断流动、不断被重构的。历史总是活在过去、现在和未来之间。它不仅指涉过去,更指向现在和未来。”代表过去的圆明园废墟,影射当下的世博园以及预见 “洗牌”之结果的未来,正是我们遭遇与即将遭遇到的历史。

      我将历史的转变过程及结果投射在“麻将桌”环节,并用洗麻将这一行为艺术本身,来说明展览的意图。麻将是中国历史久远的娱乐文化,打麻将的人会不断的重新洗牌,而我设置的这个行为装置作品是想通过洗牌这个概念来阐释全球权力话语——政治、文化、经济的重新整合。这是对中国文化身份以及权力话语形态的当代追问,也是对东方与西方成为对话、互渗、共生的新型关系构成的演绎。中国的崛起必将且已经使全球总体性结构发生着深刻的变化,西方权力中心主义已经面临逐渐被解体并形成世界文化政治的新格局。这种新格局的结果必然会使微观、边缘话语权力得以展现。而中国所展示的变化,可归结为毛主席在《水调歌头·游泳》中的一句:当惊世界殊!

      As we know, the attention of the value of art noumenon always make artists draw something self-expression or emotional feel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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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更新:2016-02-27 14:4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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