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念摄影是历史的读卡器之创作初衷——傅文俊历史观念摄影研讨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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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观念摄影是历史的读卡器之创作初衷

  ——傅文俊历史观念摄影研讨会

  主持人:胡赳赳

  艺术家:傅文俊

  发言嘉宾:王硕(艺术评论人、《周末画报》艺术记者)、陈晓峰(艺术批评家,宋庄艺术节召集人)、张奇开(四川美术学院油画系特聘教授,川美当代视觉艺术研究中心学术委员)、唐克扬(建筑师、艺术评论家,2010威尼斯建筑双年展中国馆策展人)、傅榆翔(著名艺术家,供职于重庆画院)、尤洋(艺术评论人,专栏作家)、张长城(华亚艺术基金会理事长)、程晓蓓(上苑艺术馆馆长)、宋新郁(策展人,拉普画廊创始人)

  时间:2010年7月7日下午

  地点:今日美术馆3号馆

  我运用观念摄影的手法,把两个具有意义而又值得总结和思考的历史界别放在一起,主要是表现我在面对历史做出的选择与坚持,这是我的初衷。

  ——傅文俊

  王 硕:我想请问这个作品的创作初衷是什么?

  傅文俊:我先介绍一下我的基本创作思路,其实这个作品包含两个系列的作品,我运用观念摄影的手法,把两个具有意义而又值得总结和思考的历史界别放在一起,主要是表现我在面对历史做出的选择与坚持,这是我的初衷。

  《走过场》中先有《十二生肖》后有《万国园记》,但这两个作品的形式是统一的。《十二生肖》创作时虽然没有这么成熟的思路,但至少包含圆明园和世博园之间的关系,并在这方面进行了长时间的思考。在世博园建成的时候,我去过几次。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和张奇开教授进行了这方面的探讨,在张奇开教授的启发之下,我突然觉得这应该是一脉相承的东西,就很顺其自然地做下去,就按这个思路把它做下去。

  王 硕:《走过场》这个主题有没有反讽的意思?

  傅文俊:没有。

  王 硕:那为什么考虑引用这个主题。

  傅文俊:关于“走过场”的名称,我和策展人胡赳赳先生做过多次探讨,一切历史都是走过场,从1860—1911年,再到2010年这一百多年期间我们国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过去我们所经历的和我们现在所呈现的都是历史的流动和重新建构,在这方面出现了很多不同的记忆,尤其是我们国家出现的这些变化,这个期间有一个过程。

  陈晓峰:我讲两点,前段时间我刚好到上海看了世博会,觉得这个作品特别有意思,可以提升在虚拟界面和历史之间的新的现实,通过作品的方式提示我们怎么样去看过去的历史和现在发生的东西,这是我直观看到这次展览给我的提示。我们50后的一些艺术家怎么样在新的时空背景下体现艺术家理解的意思,这个作品提示得非常有时代感。现在的80后,像刘鹏飞做的《历史是什么玩意儿》,可能是他用另外一种方式对应过去大家不熟悉的历史,你们那代人对历史的观念和这代人不一样,但时代的背景又一样。这是非常好地回应一个问题,一个艺术家在历史背景下如何转化出一种可能性出来。

  我觉得如果历史是一个静态名词的话,艺术家通过这个作品转化可能就是一个动态的,可能背后就能够引起很多人去关注。为什么艺术家这时候突然拿世博会跟圆明园进行对比,因为世博会与圆明园是两种代表,一种是过去的符号,一种是现在进行时的中国符号,两者非常强烈的冲击,又通过电脑第三媒介给置放在一起,这种力量能够提示我们,对我们生存的空间进行一次新的刺激。

  第二,艺术家通过什么样的形式让历史找到读卡器或者转化器,这是这个作品提示的思考,就是艺术家用什么样的方式,用什么样的转化,什么样的界面去启动原来那种比较静态的历史,我觉得这是这个作品很好的尝试,这样能够让大家在新的媒介当中进行链接,这个链接可能会促成很多的变化。

  主持人:张奇开老师写过一篇文章叫《历史的记忆博弈》。

  张奇开:是《记忆与失忆的博弈》。当时我写了三千多字,写的过程中发现一个点,我发觉人类的大脑有两个功能,一是记忆的功能,一是失忆的功能,这两个功能都不能缺少。如果人类没有记忆的功能,人类的经验、历史就不能传承,所以必须要把它记住。同时要失忆,因为每个细节都记得住会非常痛苦,有些要选择性地记忆,有些东西选择性地忘记,忘记的过程恰恰是有意识地选择。

  傅文俊这个作品是很主动地把失忆的东西找回来。他通过摄影的方式将其呈现,他的作品可以看出非常民族主义的表达。圆明园并不是八国联军烧的,是1860年英法联军的所作所为,只不过40年之后八国联军到北京再次进行所谓的掠夺。这段历史,就是“走过场”,为什么叫“走过场”?我想历史上很多人和很多事件从历史舞台过去,从而以各种形式被人们所记住。

  虽然圆明园的废墟还在,但是中国人关于圆明园的历史似乎已经开始遗忘。这表明了中国人对历史的立场、态度和失忆。这个作品将我们曾经忘记的东西——圆明园的被烧与被掠夺,重新展现在我们面前。现在提起圆明园就会在人们心中产生十分民族化的情绪,傅文俊的后期作品恰恰有极端的民族主义,有民族性。曾经八国联军打过中国,现在他们也集体失忆,忘掉过去来到中国,露出宽容、宽解的笑容,这一点中国人能不能忘?历史是被书写的,而且历史现在仍然被书写,我们今天可以忘记历史吗?这是很严峻的问题。对民族主义来说这种记忆是需要的,但是以什么态度,正好是傅文俊作品提出的一个问题。这个问题的答案在什么地方,需要大家思考。

  主持人:刚才张教授提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就是这次关于展览主题的看法。当这两个作品摆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没有办法定位,因为有太多它自己的符号能量,所以我现在也在反思《走过场》这个名字,换句话说,它其实遮蔽了某些现实。现在做策展面临的最痛苦的问题是,有一个好的命名,但同时意味着你只能有这个解释,不能有其它的解释,这是不好的。昨天在新浪聊天时,我提到兽首不能回来,就跟小孩吃糖果一样,没有糖果吃就自己画一个。傅先生是很自然地把兽首搬到画面上,这跟小孩天真的方式一样。但这个东西其实是他潜意识里隐藏的东西。但如果我用“走过场”来解释,就把很个人性、很细微、很微妙的东西遮蔽了。所以,大家今天可以畅所欲言,不用拘泥于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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