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赳赳: 一切历史都是走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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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赳赳: 一切历史都是走过场 历史呈现的样式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没有一个绝对场域中心。即便在宣扬“场域学说”的法国哲学家布厄迪尔那里,它也是随着资本与权力变动的社会空间。万园之园“圆明园”的命运必然是“废墟”,世博园英国馆的命运一定是“拆啦”,这中间玄机重重。

  从1860年园明圆遭列强洗劫,到2010年世博园列国出席,经历了150年。150年间,仍是王霸争雄,大道潜行。世界发生的变化并未出其右。无论是宣称“历史的终结”、“文明的冲突”还是“后现代的崛起”,所究其实,仍是四大思潮在主导人间——达尔文的进化论(1859)、马克思的资本论(1867)、弗洛伊德的性动力学说(1905)、凯恩斯的消费刺激生产理论(1936)。

  正是有感于历史在虚无与真实之间“拉风箱”(天地之间,其犹橐龠乎!《道德经》),傅文俊先生用摄影之术表达他对历史之道的思考:一切历史都在走过场。当年的主角如今在跑龙套,当年的反面角色如今成为正面形象,当年的成败利害如今已无法得失计算。也许。

  用中国一句戏文喟叹就是:“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我能想像傅文俊先生在夕阳中面对圆明园、在放睛时眺目世博园的那份家国感慨与历史情怀。因此,当他找我操办展览时,我无法不领命。

  而在美学的技术上,其重要性已经等而次之了。他的拼贴与挪用,属于当代艺术的修辞格。在摄影后期的加工,则是他对“造影术”这一理念的实践,显然,造影更接近于造物,这是艺术家的野心。我喜欢北大考古系徐天近教授一语:“古今一体,恒久当代。”以此赠给有志于当代艺术的同道。要想当代艺术其当代性恒常久远,历史学与未来学,都是上佳的艺术资源。运用之妙,存乎一心。作为一名德高望重的前辈艺术家,傅文俊先生其游有艺,其心可鉴。

  面对这场横跨一个多世纪的游园盛会,从北京到上海,从野蛮到和平,他时时生起“游园惊梦”之感,不知置身何处。最后,凝结成12幅圆明园、8幅世博园的摄影作品。这一出游园惊梦,无声处有惊雷。

  多言数穷,不如守中。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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